云潜

为你臣服,为你捍卫

【喻黄】勇敢的心 21

HPparo,含修伞,注意避雷。首章  上章



他说得轻松,但黄少天听着觉得沉重。他本想问秋木苏过世了多久,方才他还说去年圣诞节刚到这里,那他之前是在什么地方呢?又为什么会来到霍格沃茨?可秋木苏刚才那么一说,黄少天觉得再揭开他的伤口就太不厚道了。而且说到底,秋木苏也没有义务一一回答他的问题,要不是他去敲打了魔镜,根本不会和他搭话。

黄少天转过身,不再看着镜子:“我知道了,这边我不会再来了。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。”

他是真心感谢秋木苏,起码之后他要是再想起开学那晚的事,不会再觉得有点害怕了。更重要的是,以后遇到类似的奇怪现象,他会结合魔法世界的特点往更合理的方向去思考,而不是徒增对未知的恐惧。

“就是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有机会……和你说话,”他本想说“见到你”,又意识到秋木苏本来就是“见不到”的,“我得走了,我是来找金色飞贼的,结果耽搁了这么多时间。也不知道其他人找到了没……”

“没找到,老魏正在大发雷霆呢,”这时响起了一个黄少天有点耳熟的声音,“不过格兰芬多没被扣分,可喜可贺。”

叶修站在这间小杂物间的门口。他随口接了黄少天的话,目光却看向黄少天的身后。

难道这魔镜是他的?黄少天不禁回过头又看了一眼,确认了一遍自己没有砸坏镜子,才放心地开口打招呼:“叶教授好,我正在找魏教授的金色飞贼呢,之前看见它进了这个房间就跟了过来……您看这房间里东西挺多的,我找了好久都还没看到呢。”

他不清楚叶修知不知道秋木苏的存在,说话的时候有点紧张,语速都比平时快了一些。

“找了好久?我看是聊了挺久吧。”叶修朝黄少天走过去,但并没有在他面前停下,而是往前走了一点停在了他的背后。

房间里是僵持的安静,此时黄少天的脑子转得比金色飞贼还快。他的意思是他听到了?该怎么说比较合适?

然而先应声的是秋木苏:“你都听到了吧。”

“你真是什么都敢说,”叶修感慨道,拿出魔杖,“你知不知道他话很多的?我看还是来个遗忘咒比较稳妥。”

黄少天听了他的话有些瞠目结舌,他从来没见过哪个教授当着他的面直截了当地说他话多,而且还是如此随意的态度。但他转念一想,如果叶修要对他用遗忘咒,那确实不在乎这之前说了什么:“等等!”他飞快地组织着语言,“您不能对我用遗忘咒,第一,教授不能随意对学生施展魔咒,第二,使用遗忘咒要经过魔法部批准,否则是违法的。”

“看来喻文州教了你挺多的,”叶修侧过身来看向黄少天,“我猜你见过他父亲了?”

……我靠他怎么这都知道。黄少天腹诽,面上做出镇定从容的样子,刚想说话,叶修动了动魔杖,一道金光闪过。

黄少天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。一瞬间的光非常刺眼,他条件反射地闭起眼睛。

光很快暗了下去,黄少天感觉自己什么都没变,也没有忘记什么,疑惑地睁开眼。

“吓到了?”叶修晃了晃了手里安静的金色飞贼,然后丢给了黄少天,“我很有师德的。这个你拿去还给老魏吧。”

黄少天伸手接住。这个金色飞贼的圆壳有一块小小的凹陷,估计就是之前被击球手砸到的。“谢谢,”他说,又忍不住多问一句,“你们真的不怕我说出去?”

“怕啊,”叶修又举起魔杖,“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逃跑现在开始一二——”

在他抬手的一瞬间,黄少天一手捏着金色飞贼,另一只手抓起地上的扫帚,径直坐上去,一溜烟地飞了出去。

“——三。”叶修朝身旁的空气耸了耸肩,“他跑了。”

秋木苏哈哈地笑了起来,空气都跟着有了颤动的微风。笑过之后,他又淡定地说道:“放心吧,我看他不会跟别人说的。”

“那不一定,”叶修倒不是很认同,“我赌一包烟,他会跟他那个室友讲。”

“……不跟你赌。”

 

黄少天把金色飞贼还给了魏琛,将几个同级生从水深火热中拯救了出来——虽然用时稍稍长了点。魏琛看见飞贼被砸了个小坑,痛心疾首地又批评了几句,之后魔杖一挥,飞贼又恢复崭新的样子,终于放过了这几个二年级生。

晚上,喻文州刚一回来,黄少天就迫不及待地把这天的遭遇和他复述了一遍,并且在讲的时候,才终于想到一个问题:“这么看起来,叶教授早就知道秋木苏的存在?难怪我之前去找韩教授,他看上去一点也不紧张——虽然我有点难想象他紧张起来会是什么样。”

“学校里发生的一切都瞒不过校长……我以为这只是个传说。”喻文州想起自己在书上读到过的话,他一直觉得那只是个夸张的说法。

“别提了,他还猜到了我见过你父亲。”黄少天回想起这个细节,不禁啧啧称奇。

“怎么会说到他?”喻文州也吃了一惊,问道。

于是黄少天把自己义正言辞地指出滥用遗忘咒违法的话重复了一遍,喻文州了然:“可能他在工作中见过我父亲。”叶修任校长这么些年,总会碰上一些未毕业的学生在校外闯祸,如果是作为霍格沃茨校方的代表,和记忆注销指挥部有往来,也算在意料之中。

“对了,你说秋木苏到底是怎么死的,竟然会变成一个看不见的鬼?”秋木苏不在,黄少天总算敢敞开了讲话,“我怕伤他心,没敢多问。”

“如果他说的是真的,”喻文州指的是秋木苏说的“我太弱了”,“应该是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吧……”

“很大?”黄少天想起霍格沃茨那些幽灵,“能比差点没头、或者浑身是血还严重?那我觉得还是看不见的好,否则真的太吓人了。”

“那些只是身体受的伤害,”喻文州指出了他们的不同,“他说的弱,应该是指魔力吧。”

“你是说他被用了黑魔法?”黄少天托着下巴思考,只能想起黑魔法防御课上学过的丁点知识,“那他还可能恢复原状吗?”

“原状?”喻文州摇摇头,“许多幽灵都想着复活,但是……”

“我不是说复活,我当然知道人死了是不能复生的,”黄少天急急忙忙打断喻文州的话,“我是说他有没有可能像普通的幽灵那样,恢复成能被我们看见的样子。”
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喻文州并不是万事通,“他自己没多少魔力,就算要恢复,也得有高人帮忙,像我们这种水平肯定是不行的。”

“我没有想帮他恢复,”黄少天听懂了喻文州的弦外之音,撇了撇嘴,“我知道我水平什么样。就是觉得他怪可怜的。哎,你说叶校长也知道他,要是能帮他恢复就好了。”

 

除了认识了秋木苏,二年级的夏季学期于黄少天而言便再没有什么波澜了,剩下的日子大多枯燥,甚至还有少数的伤感和失望——格兰芬多在五月底输掉了这年的魁地奇杯。去年输得心不甘情不愿的三个学院,尤其是今年赢得了冠军杯的斯莱特林,纷纷对格兰芬多开启了嘲讽模式。院队里好几个七年级学生忍着眼泪,一个追球手姑娘气得嘴唇发白,可最终没有一个人哭泣,只是沉重地拍了拍方世镜的肩:“明年就交给你了,替我们赢回来。”

他们捱过了考试,在各科的实践考试中,喻文州还是被放在了最后一个。这一年黄少天总是挺早就被喊了进去,可能是因为他上一年成绩和平时表现都很优异。他出来后和去年一样,在喻文州边上等他考完,总是先和他聊了刚才实践考试的事,之后又说起这门科目整一学年的重点难点来。

最后一门是变形学,走廊里没剩几个人的时候,黄少天明显有些心神不宁。

“你有事就先去吧。”喻文州相当敏锐,直接提议道。

“也不是什么要紧事。”黄少天依旧站在原地,看着眼前的教室走出来一个考生,又喊进去一个。

喻文州靠在墙上看着他:“学生会主席每年只有一个,你错过了待会儿的决斗,就要等明年了。”

“你也知道我想看决斗啊,那你等下就快点……”黄少天听见出来的考生喊了喻文州的名字,赶紧推了他一把,“叫到你了,加油。”

然而催促并没有什么用,黄少天觉得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。喻文州学会的明明比去年的多,也比去年这会儿快,但几门科目下来,黄少天感觉喻文州参加实践考试的用时明显比去年长多了——当然,他不知道,去年喻文州是一进门,教授们直接问他会哪些魔咒,然后挑几个让他施展,不像今年的流程和其他学生一样。

终于等到喻文州出来,黄少天抓起他的手,就带着他飞奔起来。

“走廊里不许奔跑!”他们听见陈夜辉在身后喊,而幸好他们跑得快,“那两个什么学院的?”

他们气喘吁吁地赶到了礼堂,里面人声鼎沸,人数是喻文州和那几个斯莱特林决斗时的好几倍。他们去得晚,只能站在外围,如果不是参与决斗的人比较出名,他们或许连舞台上是谁都不知道。

还是黄少天眼力好,在对面的人山人海中看见了稀薄的显示比分的魔法:“怎么会这样?”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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